黄崇武一时间知道如何回答。
“就算它们的外表一模一样,你都不会害怕假的魔鬼,因为,我说了,它是假的。”
“所以真的恐怖远比假的恐怖要更加骇人。”
没有留出思考的余地,宁悠话赶话道。
“我自认为,人比类人之物要更加可怕。”
“你会害怕真的魔鬼却不会害怕真的人,是因为你根本没有看透人的本质。其实,每个人都可以是真正的魔鬼。”
看着黄油备受震撼的表情,他再一次开口说道。
“在大多数的作品之中恶魔总是以类人的形象出现,而若你是恶魔,从来没有见过人类,你看见一种十分像自己种族的却又完全没见过的全新物种又该作何感想呢?”
“若是这种情况下,这个理论依旧适用的话,恶魔会害怕人类吗?”
黄崇武显然是理解了宁悠的意思,可是他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连恶魔都害怕的生物可不见得有多善良。”
宁悠不紧不慢地说出了他真正想说的话,他绕了一大圈,只为了黄油能听进去。
这并不仅仅是为了让对方提高对人的警惕之心,也是为了今后自己可能做的或者必须做的「各种事」给黄油提前打个招呼。
“不对啊,悠,虽然我知道你要表达的意思了,可你是不是把我当小孩糊弄啊?什么叫「连恶魔都害怕的生物可不见得有多善良」?”
宁悠当然知道自己讲的带上了主观的情感,也有点强词夺理的意味,这是诡辩,可他不觉得自己的想法有问题。
他见过小孩毫无保留和缘由的纯粹的「恶」,也见过成年人处心积虑夹杂个人情绪的冷漠的「恶」,社会中对钱财的盲目之「恶」,职场中对职位和职权的追逐之「恶」,不惜牺牲他人的利益甚至生命为自己谋取好处,这些恶意实实在在,甚至可说是单纯的,毫无杂质的「恶」。
言语终究有局限。
他们不该再聊下去了,也是时候给那些人一些教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