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下半身所有的知觉,就算下个眨眼间他已经陷入昏迷,现在的他也应该明确地意识到了——他不可能还活着。
什么话,被拦腰砸断了都,还活呢?
这要是还能活着,那谁才是怪物,他还是那个拿冰箱当球扔自己的生物?
结合上面的推理,宁悠接受了——他褒姒的。
于是,像是卸下戴了一辈子的假面,如进入圣贤模式一样瘫软在地,他这一生太累了,上班当牛马,下班也当牛马,被追着杀也当牛马。他这一生不是当牛马就是在成为牛马的路上,难道死了还要像牛马一样站着吗?
就在他沉浸在痛苦中,悲伤地摆烂时,纯白空间的角落里,一道门就这样突兀地显现了。
宁悠第一时间察觉到了,要问为什么的话,因为他刚才在用奇怪的姿势进行着堪称诡异的行为——下半身腾空,上半身贴地,就这样把自己当陀螺转……
“这样什么都不用想的感觉真的好久…好久没有感受过了,我死了吗,我终于死了吗?”
这样的结局再适合他不过了。
本没有任何痕迹的纯白墙面此时出现了一道突兀的裂隙。
随着他的旋转渐渐停止,也同时注意到了那缓缓推开的门。
出人意料的,随之进入的是个女人,宁悠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聚焦在了她的衣服之上,说得更准确些是制服上。
女人十分漂亮,也许是着装朴素的因素,她脸上的淡雅妆容更显她的气质出众,不过宁悠并不在意这些。
此时的他已经完完全全接受自己身死的境遇,死亡意味着失去一切,包括他的生命、情感和珍视的东西以及他悲哀的过去,想到这里他竟是对发生的一切感到庆幸般的如释重负。
眼看着女人步伐扎实地一步步朝他走来,他竟然继续刚才的姿势接着转了起来。
好在女人似是有着良好的素养或者说是很好的接受能力,她并没有因宁悠的行为表现出任何的态度变化,从她走过来开始,她的脸上便自始至终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