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无法平复内心的躁动他都会这样做,不知为何,宁悠总会因此而冷静下来。
宁悠身世算得上孤单,却也算不上凄惨,虽然从福利院长大,但比之部分人童年的悲惨他并不觉得这样的经历如何悲伤。相对的,他其实已经习惯了,一路的孤单并没有击败他,他向来漠视与鄙夷他人听闻自己身世时的同情怜悯,宁悠自觉不需要这些令人不适的情绪。自此他再也不向他人谈及自身,因为那些令人不快的波动会如同恶魔般将他挟入炼狱。
“实在有点太臭了,得快点回到家洗个澡……”
不自觉地,他的脖子反射般地想要远离左侧的衣领——身上沾满了自己厌恶的臭味。
“哈哈,原来不止这个世界讨厌我,就连我自己…也讨厌…”
自怨自艾的情绪于周遭空间涤荡,清除着不同属于它们的党羽。
后知后觉地,耳畔仿若传来一阵破空声,正是自己的左方,那声音如此真实而强烈,全然不似醉酒后的幻觉或者耳鸣之声。
慌张之下,宁悠并不算利索地扭动身躯,回头张望——那里什么都没有。
“没有?那刚才的声音。”
是的,刚才的声响,那似子弹撕裂空气带起的强烈音爆,即使在他如此醉酒之下也依旧清晰地听到了。
“不对,我刚才确确实实听到了,不会有错的。”
宁悠谨慎地环顾四周,半晌过后,世界依旧归于平静,仅有也唯有他一个人像疯子似的跟空气对峙,活脱脱一个醉酒到不省人事的傻子。
“我真的醉到这种地步了吗?”
似是问题又仿佛给出了自己的答案,宁悠继续形只影单地上路了,只是奇怪的气氛开始发酵,疑惑的种子既然已经萌芽,它便会不断地生长,直到顶破这片限制的天空。
宁悠是自信的,他的自信来自于童年的无依无靠,所以他向来只相信自己的决断与选择,当然,在他人看来,这跟偏执别无二致。
不过在宁悠的视角里,这个世上只有两者,对的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