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月山大殿，压抑便是这里的主题。
自从万年前那场问剑之后，蛮荒大祖便陷入了长久的沉寂当中。
直到不久前，他才恢复了些许行动能力。
能够投放出念头去看看外面的世界。
但总体而言，这位老祖还是安静的时候居多。
此时见到文海周密进来，他缓缓从沉眠中苏醒。
“如何了？”
“失败了。”
文海周密盘腿坐在了地上，毫无蛮荒第一王座该有的风范。
从衣服内掏出了一副地图，文海周密拿手在上面点点画画。
“赌斗失败，没能杀死宁天。”
“峰牙被杀，只剩一个脑袋。”
“大军几乎全军覆没，一个没回。”
“你说的那个小子，也回到了剑气长城。”
“我们唯一的收获，就是两具伪王座尸体，聊胜于无。”
“我都喂给了白莹。”
文海周密每说一件事，便在图上划下一道。
蛮荒大祖沉默了很久，似乎在消化周密带来的消息。
良久之后，他才再度开口：
“你的规则排除了那些老人，又有谁能杀死峰牙？宁天？”
“不，是陈凡，那个从你指下逃生的小子。”
这一次，蛮荒大祖的黑雾终于有了波动。
那层层绕绕的黑雾翻滚开来，露出一双泛红的眼眸。
那眼珠光是让人看一眼，便觉得历经了沧海桑田。
当初第一次见到陈凡，蛮荒大祖就觉得这个人不能留。
而今证明了他的判断，只是他却高兴不起来。
“人族当真是气运不绝……”
“眼看着他剑气长城便要青黄不接了，便又起来一个……”
“你的策谋，需要更改吗？”
大祖看向了周密，周密也抬头看向大祖。
他们的聊天，终于涉及到了那个蛮荒天下最大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