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目光柔和地看着她,“你怎么这么会说话?”
她表情微妙地望着我,不说话。
看来,我的修为定力还远远不及。
回去的路上,文姬买了一副跳棋。
她说,“看看你爸是不是我的对手。”
分明是害怕气氛尴尬,一副跳棋也许会起到和事佬的作用。良苦用心,我心底很是感激。
回到家里,母亲已经做好了一桌子的菜。简直让我大跌眼镜。她为这一天,到底准备了多长时间?一个月?半年?还是两年?
文姬轻声对我说,“我有个远房表姨,五十岁时爱上一个老头。非要离婚。闹得鸡飞狗跳。你看,老房子失起火来就是这么恐怖。”
我看着我的母亲,她显然更紧张,眼睛紧盯着电视屏幕,双手却在不停地相互揉搓。
这房子,不是老了才失的火。而是年轻时的那一场燃烧,一直持续到了今天。
六点钟,父亲没有来。
母亲开始坐立不安。
七点钟,门外响起小心翼翼的敲门声。母亲张皇失措,目光看向了我。
我比她好不到哪里去。是文姬上前去打开了门。
一个中年男人出现在我们眼前。
第一感觉就是,岁月这东西,真的太不公平了。它对女人残酷无情,对男人却很宽容。我母亲已经两鬓斑白,而我的父亲,却依然身材挺拨,看上去,比我母亲年轻很多。
他的眼神有点躲闪,但态度却是从容的。他微笑着把目光落在我身上,问,“阳阳?”
原谅我没有和一个父亲相处的经验。我拿不准要对这个突然出现的父亲热情点还是客气点。
又是文姬先开了口,“叔叔您先坐下。饿了吧,先吃饭。阿姨,可以开饭了吗?”
我母亲这才回过神来,慌慌张张地去厨房里拿碗筷。然后我听到清脆的一声,当啷!大概是摔了一个碗。
我的父亲,再度微笑了,“哦,你妈还是老样子,做事冒冒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