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凯申抬起头,眼神中充满了固执和慌乱,说道:
“先生,这日记本绝对是伪造的。有人想借此来陷害我,您可千万不能轻信啊!”
“伪造?”孙先生停下踱步,怒视着常凯申,声音低沉而威严,“你倒是说说,谁有这么大的胆子,又有什么理由来伪造这样一本日记陷害你?”
常凯申一时语塞,支吾了半天,才说道:
“也许是林羽,对,一定是林羽。他用这种卑劣的方法打击我,就是为了他自己成为黄埔军校校长。”
“呵!”孙先生冷笑一声,“到了这个时候,你还在胡言乱语。”
“那字迹明明就是陈琪美的,你跟他这么久不会不认识吧?”
常凯申咬了咬牙,说道:“先生,说不定是有人模仿得极为相似,故意误导我们。”
孙先生愤怒地拍了一下桌子,吼道:“够了!常凯申,你不要再狡辩了。事实摆在眼前,你却还在百般抵赖。”
“你不承认就能了事?光复会的那些人能放过你?”
常凯申一听顿时吓得浑身颤抖,双腿一软,“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声音带着哭腔,急切地请求孙先生救他:
“先生啊,您想想我往日里对您的那一片忠心,我对革命也算是有过些微贡献的。求求您,救救我这一回吧。”
说着,已是涕泗横流,拼命打起了感情牌。
孙先生望着常凯申这般狼狈的模样,心中的怒火虽依旧熊熊燃烧,但到底还是心软了。
他深深叹了口气,无奈说道:
“罢了罢了,你犯下这般弥天大错,本不该饶恕你。
但念及往昔的情分,你去东瀛躲一段时间吧,等我平息此事,你再回来。”
常凯申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连连磕头谢恩:
“多谢先生大恩大德,多谢先生!我一定改过自新,绝不再犯。”
孙先生转过身,不再看他,只是挥了挥手,说道:“你赶紧去准备,尽早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