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膳在林城吃到第三天的时候，就已经受不了了。
不是因为价格之类的，凤栖吩咐下人算钱的时候全都是按照成本价算的，比市面上自己买卖便宜一半。
主要原因是难吃。
太难吃了！
第一天的赤心牛肉还好，也就是野山参有点拉嗓子，但是第二天的青玄蛇又老又硬，吃在嘴里口感像是在吃轮胎。
今天的龙鱼更是连鳞片都没有刮，和一根不知道是什么药材的玩意儿搅和在一起炖成一锅，开盖之后满屋子都是腥味儿。
林城捏着鼻子也吃不下去，颤抖着手捏着筷子夹了好几下，愣是不敢往嘴里送。
“要不还是算了吧。”
此时他的体内，劲气已经沉积到了胸口位置了，并且在触及心脏的瞬间，能明显感觉到血液流动的速度明显加快。
“不行。”凤栖摇头：“这可是龙鱼，掺杂着真龙血脉，这一条鱼就能买下之前两天的所有妖兽肉。”
“我……”
林城面色发苦，他有预感，只要这条鱼吃下肚子，他能把自己的苦胆都给吐出来。
“有那么难吃吗？”凤栖看着林城扭扭捏捏一副小女儿态，迟迟就是不肯下筷子，终于也有些忍不住。
纤纤玉指捏起玉箸，在筷子头碰到鱼肉的时候，这该死的龙鱼居然还扭了两下……
凤栖和林城对视了一眼，然后齐齐将视线看向了桌子上的药膳。
“梧桐姐，您先请。”
林城腆着脸笑着，这副小人得志的嘴脸看得她眉头紧皱。
“厨子呢？把厨子给我叫来！”
动筷子？虽然在几千年前她还是个野狐狸的时候，确实能茹毛饮血，但是到现在都这么多年了，她的肠胃，以及饮食习惯早已经被驯化成了人类的形状。
不到万不得已，想要吃下生肉还真是一件难事。
高高瘦瘦的厨子来了，但是厨子也有自己的道理。
“东家，龙鱼这种食材就是要吃鲜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