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南道,柴荣城。
冷清许久的东归酒肆,如今终于迎来了第一批客人。
远道而来的车马里,走出来一位白眉男人,约莫三十岁出头,一身锦衣华服,他便是赫赫有名的晏家家主晏别天,身后还跟八位穿着软甲的侍从。
“小二,你这里可有上好的酒喝?”
晏别天领着侍从坐下,环顾了四周后,目光瞥了一眼角落里趴在桌上的枪客,而后向百里东君开口发问。
“我是老板!”
被当做小二的百里东君,脸色明显有些不高兴:“至于酒嘛.......桑落、新丰、茱萸、松醪、长安、屠苏、元正、松花、声闻、般若,一共十盏酒,皆可称为酒中上品!一盏......二十两!”
一提到自己酿的好酒,百里东君立马眉飞色舞起来。
不多时,便带来十壶形态不一的酒,尽数排列在桌上。
“这些酒,二十两?!桑落城最好的酒馆兰玉轩里的月落白也不过十八两!”
晏别天身旁一名侍从看着眼前见所未见的新酒,只觉得这小老板在漫天要价,特地用剑身敲了敲桌子以示警告。
“付不起钱?没关系,你拿可以修复经脉的药方或者法门换也行。”
百里东君对自己的酒自信无比,不屑的看了那侍从一眼,而后说出了另一种支付方式。
“修复经脉,莫非小老板也会武功?还是家中有武者意外受伤?”
听到百里东君所言,晏别天原本平和的眼中,顿时展露出锋芒。
因为顾、晏两家的计划,他早在一个月前就派人控制了整个龙首街,就在这个敏感的时刻,却突然冒出来一间酒肆,而且他还丝毫摸不清底细。
如今又听百里东君提及武者经脉一事,脑海中顿时浮现出无数对百里东君身份的猜测,说出的每一句话也满是探寻。
“唉,说来话长,是我家中的那位弟弟,天生经脉枯萎,为此才特地求药。”
百里东君叹了口气:“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