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
就好像……一个披着当家主母外衣的无赖。
端的是有手段有心计,还拉得下脸皮。
一顿早饭差点没把沈夫人吃得噎着,反正抚安王府送来的糕饼她是一口没碰,全都撤走,赏给了下头的奴仆们。
书信是不送了,改成了每日马车过来等着,还有日日不断的糕饼孝敬。
那马车也是漂亮大气,车头还挂着抚安王府的牌子,走来过往的人一眼就能看到。
根本不需要大肆宣扬,只要这车在沈府门外停留个几
日,很快街头巷尾的人都知晓了。
沈家大奶奶日日安排人过来接,可沈夫人却不为所动,坚持不肯出门。
这热闹无声无息,却又日日不断,旁人怎么想的沈夫人不知道,但她自己却被这一举动闹得心神不宁,烦躁不安。
一连过了七八日,沈夫人一早听说抚安王府的马车又来了,并且也一样送来了糕饼等物。
她重重搁下碗筷,沙哑的声音透着凄厉:“她到底想做什么?!轰出去,给我轰出去!!”
陈妈妈在一旁劝着都无济于事。
可惜,人家的马车并未进府,只是靠着偏门的街角停靠。
沈夫人只能将送来的糕饼摔了泄泄火,旁的什么都做不了。
才过了几日,这流言蜚语就传得到处都是。
前来探望的官家女眷也旁击侧敲了两句,可把沈夫人膈应得难受不已,刚想开口说一说自家儿媳妇的不孝,谁知对方只叹了一声,来了句:“能做到这般的,也是不容易了,难为了她一片孝心。”
沈夫人当即就卡壳了,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这会子她总算明白了丹娘的用意。
这般大张旗鼓,甚至是明目张胆,为的不就是叫所有人都晓得她这般作派嘛!
后知后觉意识到儿媳妇的用意,沈夫人不由得暗暗骂一句——阴险!!
可有些话就是不能摆在明面上说的,沈夫人心中再痛骂再不甘,也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