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有人腹诽:难怪听闻抚安王府中没什么妾室,就连贵妃赏的姨娘都不曾出头,有这般颜色的正室在内宅压着,什么样的美人能翻出花来?
老太太笑呵呵地打圆场:“你莫要与她计较,我这孙女啊打小就是个直肠子,她这是拿你当自家长辈,有什么说什么,你只管当她是个不懂事的,看不过眼了就骂上两句,不妨事。”
这话是对柳夫人说的。
可……丹娘到底不是柳夫人的正经儿媳妇。
不但不是,人家还是有诰命在身的内命妇,家里男人更是圣上跟前的红人,柳家与抚安王府是连襟,她柳夫人只是人家名义上的长辈,仅此而已。
等等!连襟!
柳夫人倒抽一口凉气,忽儿想到了什么,赶紧又吃了一口茶压压惊。
再抬眼时,她已经恢复了方才端庄的笑容:“老太太您这话说的,丹丫头这般懂事伶俐,我爱都爱不过来,哪里舍得骂呢?”
“你可别夸坏了她才好。”
一屋子人又笑了起来,就属柳夫人笑得最开心。
说说笑笑间,又聊了一会子,终于到了开席的时候,这会儿杳娘也来了,先是拜见了老太太,然后宋家女眷几人坐在一处用饭。
杳娘依旧是一副落落大方的模样,瞧不出半点着急不安。
光凭这一处,她就强过慧娘百倍。
用了饭后,柳家还在后头的戏台子上安排了一出《唱红缨》,也是圣京城里如今最时新的戏了,请的也是京里赫赫有名的湘明班。
众妇人坐在暖暖的花厅里,看着外头的戏,谁不夸柳家这番安排真是周到妥帖。
丹娘与杳娘坐在一处。
杳娘总算逮着机会问她了。
“你方才去了金姨娘那儿,怎么说?”杳娘压低声音。
“你只管叫四姐姐安生度日,早些养好身子,旁的不要管。”她盯着戏台子上的演出,伸手抓了一把干果轻轻吃着。
“怎能不要管?咱们姊妹离了柳府后,这儿就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