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为你们俩有心了,还巴巴地过来迎作甚,都是一家人,何须这般多的虚礼?”老太太瞧着心里开心,嘴上还是不咸不淡的。
宋恪松忙拱手道:“今日年初二,该是出嫁女回娘家的日子,但老太太的身份在这儿摆着,无论如何都不该与丹娘的车马同行,儿子不孝,先前伤了母亲的心,这重逢后的头一年更该当心要紧,儿子偕儿媳等候,就为了接母亲回府,共享天伦之乐。”
他这番话说得真是滴水不漏。
就连丹娘都明白他的意思。
不得不说,到底是在官场上混迹多年的老油条,就是不一样。
原本,老太太是要和丹娘同乘一辆马车。
但丹娘是出嫁女,初二回娘家拜年的,她是晚辈。
老太太却是整个宋府的长辈,于情于理都不该与丹娘同乘,最好的解决方式就是宋恪松过来亲自迎接。
当然了,生性寡淡的老太太才不愿开口提醒。
好在宋恪松是个乖觉的,天不亮就拉上妻子,早早过来候着。
这才是真正的惊喜。
丹娘瞧着老太太面上放晴,虽嘴上没说太多,但一看就知道心里欢喜,连带着她看宋恪松这个便宜老爹的眼神都和善了许多。
老太太:“这么远你们夫妻俩岂不是天没亮就来了?真是为难你们俩了。”
“母亲说的是哪里话,这是儿媳的本分,您这般说就折煞儿媳了。”赵氏总算想起自己今日也是带着戏份来了,赶忙往前也凑了两句。
老太太笑着点点头,跟着赵氏上了宋府的马车。
丹娘与沈寒天另乘另外的马车,两辆车一前一后直奔宋府。
车里,沈寒天笑笑道:“岳父倒是聪明。”
“毕竟曾经官拜宰辅,这点子眼力劲没有,如何能成事?”丹娘迎着他的目光,“这样也好,总归是个聪明人。”
“夫人所言极是。”
两口子相视一笑,默契十足。
到了宋府,宋恪松与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