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娘眨巴着眼睛:“你也没得选啊。”
丁氏:……
还好,姑嫂二人的位置安排在后两排,虽然听戏不算最佳方位,但却能省了不少麻烦,四周也都是一些寻常没怎么碰面的女眷,点头微笑即可,也不需太多寒暄。
品着瓜果,听着戏台子上的表演,丹娘竟然品出了几分这古代艺术娱乐的趣味,还怪好听的呢。
台上如今演的正是一出:醉珠记。
这讲的是前朝的一段故事,主角珠儿与丈夫情投意合,却因为婆婆刁难,劳燕分飞的悲伤故事。珠儿若是一般女子,这样的故事无论如何都流传不下来,不过是一个被困在深宅大院里的一个妇人罢了。与这个时代众多女人一样,相夫教子,乖顺平和,最终过完一生。
可这珠儿偏偏不信命,一路追随丈夫,最终他们一道死在了守卫边疆的战场里。
珠儿虽为女性,却出身将门,习得了一身好本领。
那台上正在扮演珠儿的,身段利落,动作有力,看得台下一片叫好。
只是丁氏微微皱眉——今儿是文太太做寿,怎么选都选不到这一段戏,难道这雀云班不会唱旁的了?就算是先前已经听够了的《蕊夫人》,《秋琅月明》也好,总归比这出戏更适合。
其实在场有和丁氏一样想法的人不在少数,只是点戏是主家的事儿,又不关她们的闲事,再者有些话谁率先挑破,谁脸上难看,这道理人人都懂,扯了一张宣纸做脸面,竟也比一般布料皮草更结实。
最前头的文太太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轻轻呷了口茶。
如果不是她手腕轻轻颤抖,还真道她无事。
一旁伺候的妈妈早已看出端倪,紧张地守着主子,生怕文太太一个不好,当众闹开。
此时,台上已经演到那珠儿的恶婆婆得知儿子战死沙场的消息,哭得肝肠寸断,要寻那三尺白绫,一死了结。
马秀兰赞道:“好!真是好戏!”
文太太已经气得满脸发白,一想到刚刚自己在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