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月花,赖大平像是口袋里多了个窟窿,多少银子钱装进去都能花得干干净净,连个声响都没有。
这一趟,他却没有顺利地拿到银子。
他被带到花厅里,老老实实地跪在屏风外头。
“给大奶奶请安,大奶奶辛苦了,不知今日让小的进来是有什么事吗?小的是来支取我婆娘的月例银子的。”
赖大平磕了个头,直截了当把话说清楚。
屏风后面,一抹影子隐隐约约,绰约婉然。
丹娘的声音仿若冰泉,清澈寒冷:“也没什么大事,前些个日子,清茶病了一场,这看病抓药的银子钱府里垫付了一大半,剩下的都从她自个儿的月例银子里出,是以如今也没多少了,你不如等到下个月再来吧。”
“什么?”赖大平吃惊地直起上半身,“这倒霉倒灶的婆娘,早不病晚不病,进了府里吃香的喝辣的还能生病了?”
丹娘冷笑:“人吃五谷,哪有不生病的?”
“这……还请大奶奶宽限则个,小的这边已经跟人家说好了,过两日便要纳一房妾室。您看……清茶在您府里又出不来,我这儿也是要后继香火的,总不能一直没有子嗣吧?”
竟然都想到纳妾了,这日子未免也太享受了吧?
丹娘微微错愕。
要知道,哪怕在古代,纳妾也不是一般人家能纳得起的。
尤其是贫苦的庄户人家,家里多一张嘴吃饭,可不是添双筷子这么简单的事情。正牌老婆和孩子都养不起呢,哪里有闲钱去养妾室?
何况,若不是为了日子清闲宽裕些,又有哪家好女儿愿意给人做妾呢?
她唇边浮起一抹寒意,当即道:“那是我的不是了,这样吧,今日你就把清茶领回去,她这些日子应当也调理得不错了,你们夫妻俩以后好好过日子,生上几个孩子,定能和和美美。”
这话还没说完,赖大平就急了:“大奶奶,万万不可,如今家里家外就指着她的银子呢,她要是不会做事,您就打她骂她,她就乖了,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