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贾珍闻言一惊。
当即大恼:“好啊!老匹夫,怪不得如此推脱,不肯嫁女!”
“因为没钱,所以才在秦业府上教书。”
“那举子是何来历?”
赖升便道:“是淮漓郡的举子,来神京赶明年的春闱,叫做陆云。”
“哼!”
贾珍冷笑一声:“我当是什么来历,原来是个泥腿子、癞蛤蟆!”
“那秦业老匹夫真是猪油糊了心,竟不同意我的提亲,要将那小美人嫁给没有靠山的小小举子?”
赖升笑道:“老爷,我明日去寻裘大人。”
“打折他的腿,刮花他的脸,秦业知晓其中利害,料想他女儿也不愿嫁了。”
“呵呵呵……”
贾珍狭长的眼睛眯起来。
捻着柳须道:“是极是极,毕竟是举子,寻常人可动不得,还得裘良出手。”
“你送五百两银子到他府上去,做干净些。”
“那秦小娘子,我是势在必得!”
“啊!”
忽听门外一声娇呼。
贾珍大惊,赖升已经开了门去看。
不是别人,正是尤氏!
贾珍一甩袖子:“男人议事,你偷听作甚?”
尤氏出了名的锯嘴葫芦,只会受那窝囊气。
低眉顺眼地不敢说话。
贾珍知她心情,没有放在心上。
却不知尤氏哪来的勇气。
忽然幽幽地道:“既是举子,怎敢加害?难道不怕朝廷……”
她声音越来越小。
“妇道人家!你懂什么!”
贾珍大恼:“我也是为了蓉儿好,为他寻一门好亲事!”
也许是脸上无光。
甩甩袖子,带着赖升走了。
尤氏瘪着嘴。
她明明是好言相劝,怎得还挨了一顿骂?
美眸中满是幽怨,眼眶已然红了。
她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