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牛柳扭已然与慕容婉交谈起来。慕容婉一时竟有些反应不过来。
“我……”
“要我说,我与你师父不相上下,真要比拼起来,还真不好说。”牛柳扭身形一散,重新坐倒在地,左手拍了拍慕容婉的肩膀,示意她也一同坐下,“不过也要看我和刘景卿怎么比。若是正面一对一硬拼,我要逊色他两分。但若是论及出其不意、偷袭暗杀的功夫,刘景卿也就只有奋力抵挡的份儿了。”
“偷袭暗杀也能说得如此光明正大吗?”慕容婉在一旁轻哼一声。
“小姑娘,你可别瞧不起这些。怎么打不是打,怎么杀不是杀?能达成结果不就好了吗?更何况世间能练成我这般的,寥寥无几。有我教你,你就半夜做梦笑醒吧。”牛柳扭说道。
“切。”
“怎么?不服么?”牛柳扭在慕容婉背后推了一把,“去去去,带上自己的剑过去,把我刚才的剑招练习几遍。都是简单的基础招式,别告诉我你还不会啊。”牛柳扭白了慕容婉一眼,教训道。
这已是慕容婉跟随牛柳扭的第七天。
起初,慕容婉并不适应牛柳扭教她的招式。牛柳扭的招式与刘景卿的简直南辕北辙,甚至背道而驰。刘景卿教导她拿剑总说要持剑平稳,而牛柳扭却说持剑要奇,刚开始练习时,她简直痛苦得要疯了。但从第三天开始,慕容婉感觉自己忽然开窍,竟觉得适应了牛柳扭的剑招,还能将牛柳扭与刘景卿所教的融合在一起,慕容婉不由得瞬间佩服起自己。
然而,仅仅一个下午的功夫。
当天晚上,慕容婉偷偷看到牛柳扭练剑时才发现,这几日牛柳扭教她的已然是融合了刘景卿剑法的剑招。
牛柳扭自己的剑法则更为古怪。整个人配上那柄极软的佩剑,在月光下扭来扭去,人与剑仿佛都毫无硬度,所有正常人难以想象的招式在牛柳扭那里都信手拈来,毫不费力。甚至有那么一瞬,慕容婉感觉自己看到牛柳扭的脸向后转到了一个诡异的角度,似乎看到了在身后偷窥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