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幸爹爹早亡故,留下母女二人度日。今日母亲前去村前听经,留我一人在家,最是烦闷无事。
日上三竿之时,一阵咿咿呀呀的女童唱戏声从天香楼尚老板的房间里悠悠传出。
这几日,每逢过了中午,苏眉便会派人到巷子里把慕容婉带进天香楼。先是让她跟着安庆班的尚老板学戏,待到尚老板感到疲倦,苏眉便会细致地教起慕容婉易容的手法与技巧。此刻,慕容婉正在尚老板的房间里缓缓唱着,却不知刘景卿此时正在不远处的包厢里仔仔细细地聆听着。
“来来来,这个手再翘一点。”尚老板一遍又一遍,不厌其烦地教导着慕容婉的身段与唱腔。
“尚老板,辛苦了。”苏眉托着一个茶盘,袅袅婷婷地走了进来,“我看您在这儿教她已然有一个时辰了。您快去歇歇嗓子,今晚上您还要唱戏呢。”
“这孩子确实是块学戏的好料子。”尚老板笑嘻嘻地从苏眉端进来的茶盘中取了一只白瓷杯子,喝了口茶,“不若就让她专门跟着我,以后说不定也能闯出一番名堂。
“她那师父可是能轻易放人的?”苏眉笑了笑,坐在了桌边,也拿起一盏茶喝了起来。
刘景卿岂是那种能轻易放手的人呢?想到这里,苏眉不禁莞尔一笑。以她对刘景卿的了解,若这女孩真是刘景卿正儿八经的徒弟,刘景卿是断然不会将慕容婉交给他人的。更何况这慕容婉本就聪明伶俐,是块练武的好材料。刘景卿哪有得了璞玉还放手的道理?
尚老板看着苏眉一脸笑意却不答话的样子,当即也明白了些许东西。
“那我就歇歇了。”尚老板说完,整个人就瘫坐在椅子里,盯着房间的木门发呆。
见尚老板不再说话,苏眉便拉着慕容婉走回了自己的房间。换了套衣服,苏眉将慕容婉拉到一张椅子上坐下。
“这个香粉你好好看看。这个凝脂膏要一层层薄薄地匀开。这些个色彩要一点点地加,若是下手重了可就看着假了呢。”苏眉笑嘻嘻地打开了一个木匣,指着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