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我才知道自己是在做梦,才停止了发疯似挥舞的双手,睁开眼睛,看到青丘的俊脸近在咫尺,他已经恢复了人身,修长的身子坐在柜台上,双腿闲闲地晃荡着,一只手却还在掀着我的头发。?
“青丘,我做了很可怕的梦。”看到他,心神稳了些许。?
“瞧你那点出息,一个梦而已,就吓成这样。”?
青丘放开我的头发,用食指戳了我额头上一下,从柜台上下来,懒懒地打着哈欠去关大厅门。?
“是真的,很可怕,你不信我讲给你听。”?
青丘没理我,也许他压根就不想听我说什么,而是关好门后,径自转身上楼去了,还无情的丢下一句:“今晚你在一楼值班,小爷睡觉去了。”?
无语了!?
……?
这个梦像喝了一碗很恶心的汤,整个晚上,我都在焦灼和不安中度过,于至隔天早晨跟依涵去写生的时候,到达目的地后,我就躺在她画画的脚边草地上睡着了。?
一个小时后,我伸着懒腰在青草芳香中醒过来。
“醒了?”不知道是芬草悠悠,还是阳光太过温暖让我起了幻觉,依涵的声音变得异常温柔,问完这句,她迎面向我递来一张画纸:“看看,我把你画得美吗?”?
美吗?我揉了揉眼睛,可怎么看,都觉得她把我画成了一条蜷缩在草地上,穿着女人裙子的狮子,还是头公的。?
“我去,你修美术就学了这水平呀?”扑哧一声,实在忍不住了。?
“不懂欣赏,我这叫抽象艺术,懂吗?”依涵风情万种地用尖尖的指头点了我脸上一下。?
我懵了:“你没事吧?”?
哗啦一下,手里的画就在这时毫无预兆的被风吹得脱手而去,急忙坐直身子,和依涵一起看着那张纸哗啦哗啦往前吹,一直吹出去十来米远,然后啪的一下,很准确地拍到了一个高大的后背上。?
那个人手持鱼杆,完全没料到有这一下,下意识里回过头来,他身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