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呀,我们都知道你几斤几两,就算输了我们也敬你是条好汉。”
他们都不觉得宁雪阁能赢乌木孜这自小在军营摸爬滚打的狠角色。
裴千兰也看不惯在他们地盘上耀武扬威的乌木孜,更加鄙夷只会靠祖上荫蔽逞威风的宁雪阁。
她翻了个白眼,“真是个怂包,平日里欺男霸女,真到他出头的时候就不敢了。”
“哥哥。”裴千兰拽了拽裴度的衣袖,“你上去给那个北狄人一点颜色看看。”
裴度低头饮酒,他话本就不多,今晚更加沉默。
裴千兰知道他心情欠佳,只说了这句话就没再闹腾。
“不着急,宁雪阁不是还没说话吗?”
裴千兰皱了皱鼻子,语气中满是鄙夷,“他出去欺负人都是靠那些护卫,就他那个小身板,能抵得过久经沙场的北狄大皇子吗?”
裴度放下酒盏,抬眼看去,“她半点不比我差,只要她愿意,便有一搏之力。”
没想到自家哥哥对那个草包评价这么高,裴千兰半信半疑地看过去,心中也有些期待。
面对众多或嘲讽或激励的言论,宁雪阁统统不放在心上,只安静地盯着手掌,那里有一道暗红色的伤疤。
她重生那日亲手伤的,如今还未见好,横亘在白净的手心,些许丑陋。
乌木孜已经问候起了她的家人。“你们大晟有句老话叫做上梁不正下梁歪,儿子这副贪生怕死的德行,由此可见,他老子也不怎么样。”
“能赢我们北狄那些悍不畏死的勇士,定是用了什么见不得人的手段。”
“苏合!”这是宁雪阁的小字,宁母给起的,但是却很少这么唤她。
小时候叫的次数多,长大后几乎没怎么听过了。
宁雪阁终于不再是那副两耳不闻窗外事的窝囊样,她将视线转到生气的宁母身上,等待着她吩咐。
她虽然怨恨她的夫君,却容不得外人诋毁。
乌木孜已经触碰到宁母的底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