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忙收回视线,沈恪转身走进住院楼大门,一张俊脸恢复平时的面无波澜。
助理压低声音对他说:“沈总,我总觉得苏小姐好像还没放下你。”
沈恪淡声道:“不重要了。”
“我知道您也放不下她。既然你俩都放不下对方,您不如把她追回来。您看,我天天围着您转,经常和您同吃同喝同坐一辆车,不也好好的嘛玄学这东西,不能不信,但也不能全信。您和苏小姐彼此还爱着,为人又都那么善良,一定能感天动地,感动陈抟老祖的……”
沈恪道:“再多嘴,工资下浮20%。”
助理立马闭上嘴。
一行人走进电梯。
等出了电梯,助理拿起手机给沈恪发信息:沈总,我没用嘴,用的是手。您要是拉不下脸去追苏小姐,我去,我脸皮厚,鬼点子多,腰杆也软。
沈恪收到信息,垂眸扫一眼,什么都没说,退出信息页面。
助理重重地“唉”了一声。
众人来到病房。
伤者遍地皆是,这里汇聚了人间悲苦。
助理和其他工作人员皆看得眼圈泛潮。
沈恪打小就是医院的常客,先是陪外公隔三差五出入医院,接着是外婆,再就是母亲,早就经历遍人间惨状,心痛得已经麻木。
他吩咐身边的工作人员:“把东西交给他们吧。”
“好的,沈总。”
众人开始分发物资和钱财。
一般企业来医院捐个物资,都会找一帮记者跟着拍照宣传,再让伤患配合采访,达到宣传公司的目的。
沈恪没有。
以前家里穷,没有条件,如今有钱了,想多做点善事,帮助需要帮助之人,也为自己积德。
接连探望了两个病房,来到第三个。
那个腿上打石膏的五六岁小男孩,又拿一双泪汪汪的大眼睛瞅着沈恪。
他其实是在盼爸爸妈妈。
别人都说他爸爸妈妈已经死了,可他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