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拔出秀丽笔,郑重地在红色的“丰凯同志”四字上面,画一个圈,写上日期,并一笔一划地在下面注明:
“建议指定君怀安同志为‘切除’行动联络员。”
然后,秘书长长吁一口气,吸了吸鼻子说:“你的资料,我这里都有。”
“倘若定下来,必然会联合行文。”
“你有什么顾忌和思路,都可以跟我提出来,我会去争取。”
“但是有一点,你要记住,在尘埃落定之前,在胜负揭晓之前,这项行动都属于高度机密——有些东西我能争取,有些壁垒需要你们自己去打破。”
“我说清楚了吗?”
秘书长抬头望J教授,目光里有苛刻,有渴求。
一般的人,会以能力不足为由,婉拒这样的任务。
秘书长渴求一个不一般的人,来为人类文明揭开刮骨疗毒、激浊扬清的崭新一页!
当他看到J教授那清澈、坦荡、从容、坚定的目光时,他知道,他的夙愿已经实现。
J教授斩钉截铁地答应了秘书长的要求。
“您说的很清楚,我也领会清楚了。您会给我必要的人财物支持,这是您能争取的。”
“但是,涉及到科学的前沿、舆论的痛点、伦理的界限、社会的边缘、恶魔的反扑、深海的侵蚀,诸如此类不可预知的威胁,都需要我自己面对和解决。”
“只有成果展现之时,盖棺定论之日,我们的努力,才能被公开和承认。”
秘书长颔首:“对。你的理解是正确的。”
他很痛心,这种要求,未免严苛。
但是第二次现实世界保卫战争中牺牲的人,谁不是这么过来的?
这是一场从未停止过的战争。
这场战争,本身就是无情、无理、无人道的。
秘书长只能看着战争绞碎他最珍贵的战士。
他只能给予力所能及的一切,去武装下一批战士,然后目送他们走上绞肉场,留给他无尽的追思和伤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