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姜倾梧却不见了。
“故倾……”燕修宸一时慌乱,将屋子匆忙寻了一圈,大步出了门。
可刚踏出门槛,便看到了姜倾梧。
穿着一身白色的便服,披着一件披风,坐在湖边,不知道做什么。
燕修宸暗暗松了口气,朝不远处的婢女招了招手,“姑娘的药呢?”
“姑娘喝过了,还吃了些早膳。”
燕修宸有些错愕的看了看婢女,挥了挥手,转身朝姜倾梧走了过去。
“我似是没见过你,这般安静过。”燕修宸的声音很轻,像是怕吓着她一样,可一开口,姜倾梧还是吓了一跳。
“嘘,小声点……”
姜倾梧回头看向燕修宸,燕修宸这才发现,姜倾梧居然在钓鱼。
正抬起鱼竿打量着,轻轻叹着气道,“好大一群鱼,都被你吓跑了。”
燕修宸看着,有些吃惊的嗤笑道,“你这是鱼竿吗?既没有鱼钩,也没有鱼饵。”
说着,燕修宸默默坐在了姜倾梧旁边,从她手里拿走了鱼竿。
“过来,我看看伤……”
“鱼竿已经有了,鱼钩会有,鱼饵也会有的……”
姜倾梧喃喃着,朝燕修宸坐近了些,配合着,将衣裳扯开了点。
“御医说了,没有伤到要害,多休养些日子就好。”
燕修宸看着伤口已经被换了药,轻轻松了口气,“这一大早的,换了药,用了早膳,跑这里来钓鱼……”
“你是不是昨夜,被伤到脑子了。”
姜倾梧冲燕修宸翻了个白眼,默默地拿回了自己的鱼竿,将鱼线扔进了水里。
“这里安静,空气也好,脑子清醒一些,我是在想事情。”
燕修宸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但看着姜倾梧脸色平静,心静如水的样子,一颗心也安定下来。
“是在想……白若生的事情吗?”
自己当局者迷,燕修宸和顾厌白旁观者清,应该比她更早发现了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