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都轻声细语，伙计说话都是轻柔的，多了些文雅安静，让人不自觉的斯文起来。
沈南栀让伙计介绍几款好点儿的文房四宝，也看看店里挂着的古董字画。
门外走进来一个高大的男子，穿着黑色衣衫，普通的五官更显得冷漠，唯独一双眼睛明亮犀利，看气质，不像是个读书人。
掌柜的亲自招待：“客人，想要点儿什么？”
“笔墨铺子自然是选文房四宝了，我随便看看。”
“好，您看上那一套，小的给您优惠点儿。”
“嗯。”
沈南栀只是看了男人一眼，移开了目光，不是个好相处的人，不过也没在意，陌生人而已。
选好了一套文房四宝，花了五两银子，真是贵啊，让伙计给装起来。
其实这已经是便宜的了，顶级的笔墨纸砚，只一样就上千两银子，还是有价无市，只供应皇室勋贵，有钱都买不到。
“姑娘，您拿好了。”
沈南栀刚要接，男子突然转身，把东西给撞在了地上，咣当一声，砚台碎掉了。
这……
最怕空气突然安静，沈南栀瞅瞅他们 ，这该算谁的责任？
伙计想哭，他一个月月银不过半吊钱，这么一套文房四宝可赔不起啊。
好在男人歉意道：“抱歉，是我没注意，看看摔坏什么，我照价赔偿就是了。”
掌柜的也松口气，幸好遇到了明白人了，“还不赶紧拆开看看？算你运气好，遇到好人了，以后小心点儿。”
“哎，小的知错了。”
最后检查一番，砚台坏了，笔也摔折了，好在纸和墨都是好的，这两样要三两银子。
沈南栀只是看着没有说话，男人赔了银子，伙计重新去拿新的给沈南栀。
趁着这个空闲，男人的目光落在沈南栀的脸上，笑容不自然，像是常年不怎么笑的人，硬是挤出来的一样，“抱歉，姑娘，耽误你时间了，你买文房四宝是给家里人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