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虚词虚语挑逗我外甥的?”
余水想不到这人横成这样,方幸免一难还有心力追究老黄历,不由说:“诶,你给过我几鞭子,烫伤几天没好。”
“活该。”
温何一边张嘴挤兑,一边动手指挥藏纳周空的霁雨蠓蚋,调整阵法,梳理脉络,不与诸多冰晶短兵交接,避重就轻,巧妙地冲出重围。
这么精细的操作耗费她不少精力,等到船只渡过南极中央,冰晶稀疏,夜幕初晓,前方亮起黎明之时,她两腿一弯,蹲坐船头,额头沁汗,累得喘息,哈出一阵阵白气。
“辛苦。”余水安慰道,在温何休息时暂替指挥。
他们这艘船很小,队伍不到十人,但贵精不贵多,个个是身负精神空间的亲和天赋者,此行便是身先士卒勘察南极海水文近况,以供后来航行之参考。
现在看来,有人从中作梗,布下的种种阻挠就连温何去克服都需要呕心沥血,航行难度可见一斑,已非理想路径。
余水毫无保留,将个中考量一概告知。
“再看看吧,”温何疲惫地解释,“如今百岛海域也不太平,出海风险必定不低,多个方向总是好的。”
船上诸人认为合情合理,无人反对,小船继续行驶。
夜幕垂挂,不见日月,众人拧紧心弦,自然难以感知时间流逝,唯独苍穹熏染了半遮半露的日头,炽白的光线不论寒暑,昭彰着前方诱人思念的清晨。
不对!
温何沉声命令,各人令行禁止,合力动手拉扯,强行遏止船只前进。
余水未发一言,等候温何的话语。
不出一息,温何道:“出发之际晖炅时辰?”
余水道:“凌晨。”
“航程至今费时?”
余水顿了下,看向天边朦胧的光:“不及半天。”
众人沉默了。
晖炅和锐澜大陆分属南极海两端,按理说昼夜相反,晖炅正值午后,月曜就应该处于深夜,哪里来的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