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点般的弓手们有了些异动,甲士仍然被数十只白球和苍蝇般的马烦缠得苦不堪言。
顷刻间,弓手的顶上漾起黄金色的魔力,金属化的手臂、手掌和手指随之还原。
看着对面的表现,都是金系的好手,裘明也没指望束住他们多久,便开始暗暗蓄力。
弓手们再度搭弓,目标依然是裘明。
只不过这次,以防猎物再闹幺蛾子,他们统统使用费力的感应术,势必要十拿九稳地远程拿下他。
然而,裘明的存在忽然像点燃的蜡烛,极其显眼。
怀疑陡生,但已然晚了。
在他们感应到的那一刻,裘明的双目就变得十分幽深,比之深邃无光的隧道也不遑多让。
弓手们只感到有一股宏大的精神压到他们肩上,这也无妨,莫说他们原人本就对精神攻击有更高的耐性,他们契约的金缕玉衣也不会不作为,总会替他们吸收充满敌意的精神力。
但这一次不同,他们的眼神都从专注转为了惊恐。
一丝丝黑色的,不知该如何称呼的怪物逐渐从金缕玉衣的表面透出来,阴冷黏腻,像是从地狱伸出来的触手,邪性得仿佛不该存于世上。
不限于弓手,有的盾甲士兵也忽然手舞足蹈起来,或许用“痉挛”更贴切。
“叽?”
魂球有一刹那懵逼,又恍然大悟,问裘明:“你这么快就放大招?”
“他们的精神不是连在一起吗?大好机会,不抓是猪,”裘明一面折腾着还保持本能,吸收他掺“杂质”的精神力的金缕玉衣,一面冷静回话,“我只使了点力,不致死。”
“为啥不直接打死?哥们刚差点就成筛子了,”魂球在传念里吸了下鼻子,“哥的魂仆被戳烂好多,才炼化不久,难挡这些杀千刀的锐气。”
“你还能挡多久?”
“实话说快不行了。”
裘明猛地扭头。
魂球那边,打残的甲士很快被换,由那些无恙的顶替原位,跟白球们搏杀,重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