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染上血迹,小脸更脏了,她昏迷在地。
怀里还拢着几个红通通的果子。
这小女孩在这附近是出了名的脾气犟和认生,谁都觉得养不熟。
唉……心里更郁闷的刀疤察觉到就连老大也忘了小女孩的事情,但又不敢在这关头打扰老大,为难之下四面环视,只看到黑色的沙石、阴暗的黑天和冷凉的河畔。
嘶啦。
粗壮的手臂撤下自己上身大片的灰褐色粗布,露出粗糙的大部分背部和半个肩膀,刀疤将这片布盖在小女孩身上,有些粗鲁地抬起她的身子,用布垫在下面,再弯手指掖粗布的角。
接着,他一只大手覆在其受伤的手臂上,用不太熟练的“操作术”梳理其损伤的经脉,再撕下一小块布,将伤口裹住。
他小心地将果子一个个捏起,放在她怀里。
对不起,打疼你了。
刀疤站起来,看向黑色的河水。
虽然脑子不好,但他很清楚自己这是多余的同情心。
他在这里还算强者,所以能投入老大的门下,受到庇护,所以才有余力满足自己这不现实的小小良心。
只是,他也不确定就自己这样,又能坚持到何时。
做完这些,刀疤不甚在意地拍拍破烂的上衣,继续巡逻。边走着,他便在心里合计着找哪些植物和找哪个人再编一件衣服。
在他离开很久后,钩子所在的帐篷中,孩子们才开始敢动弹。
“妈妈,我饿。”
一个小脸最为干净的孩子躲在钩子怀里,声音很小地说。
钩子抚着他的背,温声答道:“乖,等你们爸爸和爷爷回来。”
其他几个孩子也偷偷打量着他们,但没出声,都挺乖巧地坐在帐篷里面,只是从肚里传出一阵响声。
响声越来越大,到最后,就连钩子怀里的孩子的肚皮也嗡嗡直鸣。
“诶,”钩子突然站起身,放好孩子,走到帐篷口,侧头叮嘱完几个孩子,这才探出身,在外张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