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接受着批评。
“大队决定,免去猛子小队长职务,处分先背着,以观后效,往后训练打仗都多动动脑子,争取再回来当小队长。还有你,陈河,记过一次,别以为对你处理轻了,大队本想让你担任侦察小队副小队长,这下好了,不光是你自己损失,也是大队的损失——猛子,你看什么?你以为你不是!”
两人头上冒出了汗,没想到平常和蔼可亲的老孟凶起人来,不输李智和张大年。
“好好写检查!”老孟又吼道。
猛子抬起右手:“报,报告,孟副大队长,您知道,俺这——那些字可能认得俺,可俺不认得它们。”
陈河能写字,小声说:“别说了,俺帮你吧,不,咱俩一起写。”
“这还叫话,都是自己同志加兄弟。”说完,老孟开门走了。
“唉!”猛子叹口气,又抬手给自己一个嘴巴:“当了小队长,还以为祖坟冒了青烟,现在没了,烟灭了。”
陈河有些可怜地看着他:“鬼子多着呢,好好打,以后还能再当。”
“不说这个了,先帮俺写检查……”虽然话这么说,但猛子又想抬手打自己嘴巴。
晌午了,阳光依然浓烈,栓子趴在谷地青草丛中,向着阳光,瞄准着三百米处的一个靶标。靶标是枯草扎的,浅黄的颜色正好藏在阳光里。顺着阳光好看,逆着阳光,栓子只觉的双眼像针扎似的,看得久了,靶标若隐若现。
还有风,摇摆树枝。栓子逆着方向,微调枪口,真想打出一发子弹,检验自己瞄准效果。鬼子神枪手是用子弹喂出来的,而栓子只能枯燥地盯着靶标。
终于,眼前一片金黄,什么也看不清了,栓子收枪,向后坐直了身体。蓦然发现,老孟已站在他身后。
“臭小子,注意力不能只在目标上,背后来了敌人,一准摸了你的脖子。”老孟语气有些严厉。
“知道了。”栓子点点头,又抬手揉揉眼。
老孟缓气,柔和地说:“往后也别这么直对着太阳,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