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催促三连,并从北边抄小路,往山里里钻,以堵截游击队。
不多时,来到第二道山谷,看到了钱狗子,趴在坡下面,背后的血已经淌到地上,染红了身下的草。跟他两年的副官,也侧倒在草丛里。坡地还有七八个伤兵,呻吟着喊救命。
赵疤瘌又气又急,恨不得丢下伤兵不管。但这么干了,往后更没人跟他干了。下令去找大车,把伤兵接走。随后又催马向前走。向前走了不远,就听到前面轰轰两声。“什么情况?”赵疤瘌赶紧让身边伪军前去察看。
骑兵连趟到了“地雷”。
游击队还没有真正的地雷。为了迟滞伪军速度,李智想出办法,把两枚手榴弹拉环取出来,石头压在路边树下草丛,把缴获的伪军绑腿扯成细条,作为绊绳,一头系在拉环上,另外一头绑在路的另一边的树上。路上放上干草,盖住绑腿。肯定会有不长眼的马腿趟过干草,向前扯动绳子。
向前跑了两百多米,李智又让队员们后面每隔一段距离,弄了三个“假雷”:只扯绳子,没有手榴弹。
向前拐进山谷时,看到一棵歪脖子树,栓子灵机一动,又举一反三地弄了第四个真雷。他把手榴弹放在树杈上,绳子顺下来,绕过石头,系在路对过树枝上。树枝挡住半截路,用土盖上绳子——刚弄好,就听到后面爆炸声。
避开赵疤瘌的眼,马大富肯定不会跑在前面,躲在路边,挥着马鞭,大声喊着加速行军。开春的山谷,土地松软,游击队走过,留下明显的车辙,还有散乱的脚印。
前面的马跑过,趟着绊绳,仍往前跑。拉环掉落,延迟过后,手榴弹炸响。因为担心游击队继续伏击,所有伪军都抬头看着两边山坡,没有任何防备,后面跟上了伪军骑兵倒了霉,两枚手榴弹,两声爆炸,伪军和战马同时负伤。
而马上伪军还没反应过来,受伤的马惊了,咴溜溜叫了一声,猛往前跑。一个伪军被甩下马,一只脚还还拖在马镫上,被马拖着往前跑。这叫拖镫,等惊马停下来,人也会被活活拖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