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昨晚云康才与他聊过,今日冯永言就提起,难道云康他们早知道冯永言要来?
“是有那么回事,不瞒大人,推这两款平价食盐的正是我那死里逃生的两个侄子,此前他们曾与我说起过。”他面上不动声色道。
冯永言眼珠一转,“哦?那你为何不上报?”
“大人,你有所不知,我在南地无所依仗,那余、范两家视我为眼中钉肉中刺,岂会听我之言。”
正如云康所言,龙潭缺少正大光明站在世人面前的机会,如果龙潭起来了,那么他在南州府的日子也会好过些,眼下机会来了。
冯永言盯着手上茶碗出神,不知思量什么。
云震川正好趁机推销龙潭的盐,他试探着道:“我侄子他们在荒芜的龙潭安家落户,西河的东瀛人总是上门欺负,一次偶然机会,他们发现被东瀛人占去的西河县有盐场,经过几次交锋,终是将那盐场抢了过来。”
“真不愧云家子孙!被欺负了就得狠狠打回去。”冯永言一拍大.腿,忍不住竖起拇指夸赞道。
“那盐场是海水直接晒成,产量虽不多,但胜在稳定,所以南地与苍梧郡无须再从异地运盐过来,浪费人力物力不说,如今路途上又不太平……”
未尽之言,两人都懂。
云震川可没有瞎说,云康偷偷告诉过他,今年朝廷运往南地的车队多次被山匪所劫,派人去查却什么信息都查不到。
这种事情大家心照不宣,基本可以断定是朝廷的人里应外合干,只不过那个内鬼藏得深,找不出来而已。
冯永言点头,“道理谁都懂,不过就这样放任不管,那如何向朝廷交待?”
“冯大人,可否向朝廷建议对南地实行征税法?”
“征税法?”
“对,我翻典籍,前朝有个城池也是因为各种原因,最后施行此法。这样就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将税银上缴国库。”云震川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说道。
冯永言捋着胡子的手忍不住抖,冷不丁揪下一根,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