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经有些深了,一盏清冷的油灯还在燃着,这豆粒大小的黄色火苗除了能吹走夜色外,仿佛还能给人一种精神的依靠。
屋内的木床和桌子都非常简陋,锅碗瓢盆一干家什倒也齐全,一个有些清瘦的少年正在穿针引线,这人正是忙碌了一天的鱼九。
桌子上放着一堆暗金色鳞片,虽然屋内的光线并不太明亮,可是这些鳞片仍旧能映射出不凡的色彩。
鱼九一手持着细针,一手摁压着一片金鳞,他的两眼一瞄,针尖猛地向鳞片顶端刺去。
哪曾想针尖一划反而刺中了左手的食指,一滴米粒大小的红点便渗了出来,正在渐渐变大,鱼九便拿起一张包银子的纸擦了擦手指。
只是那纸原本就裹在油布兜里半天,也早已受了些潮气,一顿揉搓之下,便有几分裂开的迹象,好在这川纸耐水性较好并未损坏,只是这染上的血红色痕迹却再也无法去掉。
制作金鳞背心的计划刚开始便遇到了挫折,鱼九一手吸吮着手指,一手托着下巴陷入沉思。
忽然,鱼九的眼前一亮,他一撩开衣襟便从腰间拿出那把匕首,顺手用匕首尖部朝桌子上的那枚金鳞上部刺出,那柔中带硬的鳞片上竟真的被穿了一个比针眼略大的小孔。
鱼九如法炮制着实花费了一番功夫,这才将上百枚金鳞上都钻了一个小孔,只留下三枚完好的鳞片,他打算把这三枚稀奇的金龙分别送给师父、小白眉以及那位教他读书识字的女先生。
幸亏这金鳞都要比铜钱还要大了一圈,否则还真不够做出一件背心的数量,
想到自己现在正是长个子的时候,鱼九索性便将着金鳞背心做的大了一些,当他穿着肥大臃肿的背心走到铜镜面前时,他发现这背心光灿灿的着实有些显眼。
只好拿出珍藏了大半年的料子,一顿飞针走线的功夫,那金龙背心便被缝合成了一个软乎乎的青色软衬。
鱼九穿在身上仍是略大一些,只是这贴身的衣服裹在外衣里面并不碍事,当鱼九穿上那件破烂到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