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在虫子巢穴里连摸带爬地逃出去,好险,五个人都安然无恙地逃了出来。
不过是脏了一身衣服,比起丢掉小命来说算不得什么。
诸莉从回忆中脱离出来,眼前是杏仁眼幼嫩的面庞,她借着后者的力气起身,充满感激地问:
“我该怎么称呼你?等我出去,一定请你吃顿饭。”
杏仁眼摆摆手:
“不用请我吃饭,我对很多东西都过敏,还有甲状腺疾病,不能随便在外面吃饭,你叫我小杏就行,我的名字里有个杏字。”
去门外的水池边,放了山泉水洗干净身上的泥土,小杏跟章怀找来扫把打扫卫生。
水泥地面沾上土灰没法打扫干净,他俩来回扫了三遍还是有浅浅的印子。
好在不仔细看发现不了。
晚上的饭菜依旧是全虫宴,黑漆漆十几盘,看不出跟早上的虫子是不是同一批。
曹安云甚至怀疑晚上的菜是早上的剩菜热热后端上来的。
大家都从章怀那里听到了他们在虫子巢穴里看见的场景。
这下更没人敢动筷子,纷纷跟哑巴似的低头猛扒碗里的白米饭。
他们从未如此觉得白米饭如此香甜,男人也没催促他们吃饭,自顾自吃得很香。
甲壳虫在他牙齿之间爆开,黑乎乎夹杂着莹绿色的液体沾上他的嘴唇,他伸出红润的舌头舔干净,唰唰几筷子下去,解决干净一整盘子虫子。
打了个充满臭气的饱嗝,也不等其他人,起身回到他位于楼道下的小房间。
房间门很小,估摸着一米二左右,只见他灵活地弯腰钻进去,鹿角都完好无损地挤进去。
武秋生“哇哦”地感叹一声:“他好灵活,感觉身体也跟鹿角一样柔软。”
说完,他想到,男人要是将身体折成反人类的弧度朝他冲过来,那画面堪比国外恐怖片的血腥镜头。
曹安云似笑非笑瞥他一眼:“你小子还挺会想。”一下子就想到了最恐怖的出场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