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愆也不是第一次从她的口中听到那些陌生又有趣的词句,只是经过这一年多的相处,有的她解释清楚了,有的他自己也能体悟,倒也并不妨碍他听懂她的话。
于是笑了笑,道:“好。”
说罢,便与她一道走回到桌边坐下,没有了冷风的侵袭,火盆里的火再次燃烧起来,有些熏人的热气袭来,反倒让宇文愆有些不适。
他正怔忪的时候,坐在对面的虞明月已经抬头看向他:“怎么打这场仗,你想好了吗”
“……”
宇文愆沉默了一下,然后淡淡笑道:“还没有。”
一听这话,虞明月的眉头皱了起来:“那你,为什么还不问我呢”
“……”
“鹤心,这太子之位——”
她的话没说完,宇文愆抬头看向她,似笑非笑的道:“明月,你应该记住,我现在,已经是汉王了。”
虞明月目光一闪:“那又如何”
“……”
“难道,我就不能再叫你鹤心了吗”
宇文愆摇了摇头,道:“我只是想要提醒你,这里,与伱的来处不同。”
“……”
“我虽然还不能完全理解你的来处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地方,但你却需要理解这个地方——你直呼汉王殿下的字,是僭越,要被砍头的。”
“……”
虞明月看了他一会儿。
和宇文愆始终温和的目光不同,她的目光始终锐利,甚至比那些所向披靡的军队更加无惧无畏,半晌,才轻声说道:“是啊。”
“……”
“我现在的身份,直呼你名,的确是僭越。”
“……”
“那我要——”
就在这时,外面突然响起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似乎是几個士兵匆匆的跑到了他们的帐篷前,急切的道:“殿下!”
宇文愆一听,立刻站起身来。
虞明月的眉头拧了一下,却也没有说什么,只跟着起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