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玉昌的管家姓顾,叫顾真有,当年徐玉昌匆匆忙忙撤离故城堡,搬到北京的时候,把顾真有留在了徐水,为的是照应故城堡的地库。当然地库入口,顾真有是真不知道,他的作用就是随时给徐玉昌通风报信。
坏就坏在顾真有真有些小聪明,他发现自从太平军势力在南方不断扩张,特别是大沽口海战以来,漕盐和海盐都运不过来了,保州这个从不缺盐的京畿之地,竟然开始严重缺盐。
“嘿嘿……商机来了。”顾真有自以为看准了赚大钱的机会,擅自挪用了一万两白银,抱着一万两白银变十万两的宏伟目标,从唐山王滩购进一百万斤海带,准备发大财。
顾真有知道贩卖私盐是要杀头的,可他卖的是海带。海带在锅里煮煮,还是有些咸味的,可以代替食盐。他打的是擦边球。
然而人算不如天算,在他购入海带不久,融岩制盐成功了,从此大批量廉价食盐走私上市,他那一百万斤海带,就成了时时在等待,等待买主光临。等的他眼发蓝,口生疮,也没等来一个买主,海带始终在等待。
就在半个月前,徐玉昌突然捎信来,让他把那一万两白银转过去。然而白银变成了海带,顾真有无法转账,只好铤而走险,找到了红枪会,打算换五千斤食盐。
如果徐玉昌催得紧,就送去食盐,如果徐玉昌不急,就把五千斤食盐变现,同样可以赚点儿。这是顾真有的小算盘。
他千算万算,没算到崔健油盐不进,根本不买账,一片海带不要,一个子儿不给,就差把他打出了。
转机出现在马师爷进谏的那句话之后,顾真有被士卒带着,见到了融岩。
顾真有原本以为融岩是和马师爷相似的老者,没想到竟然是个二十左右的毛头小子。
人们都说嘴上没毛办事不牢,还说毛头小子唱戏敲铜盆——不着调。这可怎么办?顾真有一颗心顿时更紧张了,不敢发一言,默默站着。
融岩并没有让顾真有落座,而是问了三个问题。
“你能保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