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阶梯,县试、府试、院试、乡试、会试、殿试,哪一试也离不开毛笔。
融岩这般一想,心中也就释然了。
也许是马师爷展示了一下自己的书法,发现远超融岩,大有成就感;也许是马师爷终于碰到了一位能和他交流的文人,这么一会儿说了他一个月的话,心情舒畅,在融岩准备告辞的时候,却把融岩拉住了。
“小老弟,难得你来看望老朽,来、来、来,老朽这里还有半坛子烧酒,今天咱们把酒言欢。”
“串儿,拿着钥匙,到库房里看看,有什么下酒菜,少拿些来。”融岩这个主管钱粮的师爷,还没上任就开始贪污,不如此,融岩实在想不出支走唐串儿的理由。
两只黑瓷大碗,已然倒上酒,烤红薯在炉子上煨着,酒气和烤红薯的香味在房间内慢慢散开,使这个缺少人气的屋子多了几分生活气息。
“屋漏偏逢连夜雨,船迟又遇打头风”,马师爷低头抿了一口酒,慢悠悠说道。
随着这句开场白,马师爷便把红枪会的大事、小事、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和融岩唠开了。
谁说马师爷少言寡语,那是话匣子没打开,一旦打开话匣子,融岩发现,马师爷还是一个话痨。
前天,西堂和东堂的兵卒为了抢粮食,发生械斗,死一伤十,西堂堂主胡汉周和东堂堂主牛铁本来就不对付,这件事导致了二人直接大打出手,还是崔健把他们分开的。
北堂堂主杨柏红大清早遛马,由于雪大路滑,在城门楼子下摔了一跤,本来是小事一件,没想到竟拔出剑来把他的贴身卫兵杀了。知情者说,杨柏红斩杀的卫兵其实是崔健的眼线。
“红枪会抓了三个洋人,老师可听说此事?”融岩打断马师爷的话头,有意问了一句。
“这个不提也罢。”马师爷摆摆手道:“这话我搁这儿,你慢慢瞧,这不是好事。”
融岩:“何以见得?”
“小老弟,你知道融岩把红枪会驻扎在故城堡,为什么吗?”马师爷捏了一块红薯放进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