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房间内静悄悄的,只有炭炉上的大铁壶发出滋滋的声音,气氛有些尴尬。
“咳——”崔怜云咳嗽了一声打破了沉寂,轻声道:“融岩,我们不想揭开你的伤心事,抱歉了。”
此时融岩已经从情绪漩涡中走出来,声音略带沙哑地说道:“没关系,这个过场我早应该想到,应该的。”
话虽如此说,然他心中却在想,这个过程怎么有杨子荣初上威虎山的感觉,看来红枪会和土匪没什么区别,此地不宜久留。
不过通过这个过程,融岩也有收获。他一直以为福伯是为了救自己而丧命的,现在知道福伯没死,还是名震关外的武林高手,那个堵在心口的块垒终于消除了;另一个收获就是对自己的身体有了进一步了解,原来还是个练家子,赚大了,以后有机会要把八极拳开发出来。
“好!这句话尽显了融岩的大度和聪慧。”崔健点头道:“不过我还得问一句,你们父子是怎么从关外来到了这里的?”崔健可没有崔怜云那种不好意思的感觉,紧接着又追问了一句。
“这个——我就不清楚了。”融岩答道。他本想说沙俄觊觎东北,关外动荡,他们父子无奈入关,但想到自己被定义成了失忆者,索性直接来了个什么也不知道,就是最好的回答。
“好了,你不说,我也不问了。”崔健语音未落,突然话头一转,道:“融岩,你问我红枪会屯兵为什么会驻扎在故城堡这个死地?世人皆知这是一招昏棋。”崔健终于再次转到了二人刚开始的话题上。
“其实,我现在也没有几条路可选,要么西进太行山,与大刀会会合,成为大刀会的一个分舵,红枪会就此消失,我和弟兄们在大刀会总舵主徐韦手下混日子,然而徐韦又能苟延残喘多久呢?要么南下过长江,投奔太平天国,和清军轰轰烈烈地干一场,其结果不是红枪会同样消失吗?再说太平天国自天京事变后,杨秀清被杀,石达开出走,已经不是原来的太平天国,他们也到了崩溃的边缘。”
“打过长江去谈何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