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让他家祸祸着,咱爹要是在那边知道了这事,该气成什么样呀?”
眼下,老三和大烟,已成生死兄弟,谁要是现在劝他戒瘾,那可真是跟杀父之仇一样。基本上是对牛弹琴,说什么都是耳旁风,根本听不进去。
更何况老三平日,又看不上老二。这会儿,听老二说了这些,跟没听见一样。
“那有什么办法?”老三嘟囔道,“眼面前,咱吴家沟,除了梨树园四斜子,还有谁家,能把吃、喝、抽的事,都办全囫了?”
听老三说了这话,二瘸子跟着说,“老三,大烟这东西,可是个败家的祸根。咱爹活着时,就常跟咱说过,说咱爷早年,就是让梨树园吴矬子勾引的,沾上那玩意,后来就败了家。
“二哥的意思是,眼面前,你要是能戒,就把它给戒了。要是实在戒不了呢,那你也要合计着省点钱,便宜地买些,自己回家来抽。
“我听说,四斜子卖的烟土,是一块大洋五泡,你知道这玩意在城里是多少钱吗?”
“不知道。”老三说。
“一块大洋六泡,”二瘸子紧着说,“你看,在城里,一块大洋,就能多买一泡,可比四斜子家强多啦。你要是想买,二哥进城上货时,可以帮你带一些。”
“可是,”老三说,“我听说,烟土这玩意,有好有赖。你那一块大洋六泡,力道能比得上四斜子家,那一块大洋五泡的?”
“嗨,力道怎么不一样?”二瘸子紧着说,“你这样吧,老三,你等二哥给你带回来一些,你自个儿试试,不就知道啦?”
“可我这儿没有烟灯,拿什么试?”老三说。
“嗨,一支烟灯才几个钱?你等二哥送你一支就是啦。”
“那中,你先帮我带点儿回来,我先试试。要是力道跟四斜子家的一样,那往后就让你给我带吧。左右一样花钱,在哪儿花都一样。”
一向互看不顺眼的兄弟二人,这会儿总算找到了共同语言。
傍晚,大嫂正在灶上忙晚饭。一个人影,在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