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明天一出完殡,就赶紧回家。
也就没有心情掺和兄弟们的事,开口说,“家里的事,是倷哥儿仨的,还是倷哥儿仨商量着来吧。
“我一个出了门子的闺女,哪能再回家掺和家里的事?不过刚刚老大老三说的也对,这是咱家的大事,等咱爹出了殡,倷哥儿仨再商量不迟,现在用不着急。”
眼见两个弟兄和大姐,这会儿都不赞成自己在这功夫,提起爹的身后事,二瘸子也识趣,果真闭上嘴巴,不再说什么。
过了一夜,第二天一早,大明白带着一群帮工,早早来到吴家。
日上山头,大明白抬头朝天上看了看,说了声,“差不多了,起杠吧!”
听了大明白吩咐,帮工们把插到杠绳上的杠子扛到肩上,随着大明白一声呦喝,棺材离了地,大明白举起棺材头前的烧纸盆,用力摔到地上,火盆碎了一声,一群人就抬着棺材出了街门,往茔地走去。
吴家老大肩上扛着灵幡,走在最前面,老海怪的女婿手臂上挎着一只筐,筐里装着纸钱和香烛之类的东西,每走几步,就从筐里取出一把纸钱抛撒到空中,纸钱纷纷随风飘落。
跟在老大身后的,是吴家送葬的人。
吴家在村中人缘不好,亲戚也少,来送葬的人也不多,一个葬礼,就这样冷冷清清办了下来。
中午,宴请了帮工,女儿福荣带着孩子,坐上丈夫的马车回去了。
待到不多的几个来吊唁邻里,吃过饭离去,吴家大院又恢复了往日冷清。
老海怪走了,带着尊严和霸道,走进了阴冷黑暗的另一世界里。
料理完后事,吴家人可算松了一口气,人人都觉得心情轻松了不少,特别是老 二媳妇,差点没笑出声来。
她觉得,这些年,在吴家,头上总像被压了一座大山,就像如来佛压在孙行者身上的那座大山一样,压得她几乎喘不上气来。
如今公爹死了,她觉得压在自己身上的那座大山,轰然坍塌了,现在这个家里,再也没有谁,能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