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已经没了早先的水灵,如今已被太阳烤灼得粗糙、暗黑了。
倒是老二媳妇,经过这阵子的辛劳,身子瘦了一圈,反倒觉得比先前苗挑了不少,要不是因为瞎了一只眼,这会看上去,也算是个俏人物呢。
春播刚完,早先种下的苞米,这会已经出全苗了,一家人又开始间苗。
间苗的活儿,看似轻便,却要一直不停地哈腰,一天下来,腰都像要断了。
苞米刚开了苗,地里的杂草又冒了出来,老海怪又领着老大老三拉锄,三个儿媳妇,用锄头锄掉苗间大锄漏掉的杂草。
第一遍草锄完,一场雨过后,新的杂草又长了出来,接着又要锄第二遍,第三遍。
三遍地锄过,苞米已经长到齐腰高,等老海怪领着老大老三,用犁把苞米地封了垅,苞米地里的活儿,才算结束。
接下来,又要锄花生地里的草……
这种忙碌,一直持续到雨季到来,一家人这才挂了锄,歇下身来,休息几天。
这会儿,老三媳妇才发现,自己手上的老茧,已经硬得像石头,早晨洗脸时,会把脸皮划得生痛。
夜里,当丈夫想要做点什么时,她才恍然记起,自己已经和丈夫,几个月没做什么了。可这四个月里,她居然也没见过来红,心里猛然一阵慌乱,便确信自己有喜了。
她把这事儿告诉了丈夫,丈夫乐得像个孩子,把她抱起来,在炕上转了几圈,亲了又亲,嘴里直喊:“我要当爹了!”
老三甚至忘记了害臊,径直跑到上屋爹妈的屋里,把这个消息,及时告诉了爹妈。
老海怪一直对老三粘糊媳妇看不入眼,现在又看他蹦蹦跳跳,跑进屋里来报喜,就觉得老三还没改掉孩子气,不够稳重。
虽说乍一听到这个消息,老海怪心里也高兴,毕竟自己眼看就要当爷爷了,这可是他做了多长时间的美梦。可脸上却装得挺平淡,只“哦”了一声,以便能让老三冷静下来,稳重一点儿。
母亲却不然,听到这个消息,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