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面面相觑。
宋直达见状，扔下碗筷，拉过何必烦到一旁，不耐烦道：“那你说，你说能怎么办？”
何必烦义正言辞道：“这种人，直接说本店没有这种服务，每个师傅都有自己尊严。”
“尊严，尊严……”宋直达脸上极其不屑，呵笑一声，“那我告诉你，这里是武侠世界，不是现代！”
宋直达第一次在何必烦面前这般失态。
“那是大客户，人家还真就能让你干嘛就干嘛，你不干，改天人家往你头上扣个屎盆子，你都得死知道吗！整个亿达就都完蛋了！”
“这只有一条命，我把所有的东西都赌进去了！你要我拿什么跟他们的权利刚，硬是要以卵击石，自不量力吗？！”
宋直达揪着何必烦衣领气愤道，“要干就老老实实干，不干我这里也容不下你这尊万事求现代公平正义的大佛！这里可是武侠世界！”
何必烦拳头早已捏起青筋，低着头，拳头捏紧又松开，久久无言。
武侠世界，生死不论。
上一秒还能悠闲赏花喝茶，下一秒就能被人谋害查无凶手。
“我先让墨冰把黑衣服换了，再把下半脸蒙起来，到时候看看效果。买衣服的钱从他工钱里扣。”宋直达手背后，“你自己看着吧。”
何必烦声音有些干涩，“让他自己买吧，您给的尺码小了。”
世上诸多事物不能强求。
譬如日月颠倒，譬如剧情惩罚，譬如……
“怎么，你不吃？”
“……”何必烦怔愣片刻。
转身，是墨冰过来了。
宋直达早回去吃了。月光下，火光中，摆着大锅饭的桌上，他吃得酣畅淋漓，仿佛刚刚那场对话什么也没发生，只是他一个人的惊涛骇浪。
何必烦勉强挤出一笑，过去拍了拍墨冰肩膀，“哥们，你要换新衣服了。”
墨冰神色凝重，拉过何必烦，何必烦还纳闷，难不成刚刚那么远都被他听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