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何必烦尖叫得要跳起,却先被捂住了。
“嘘……”墨冰眼神警告。
“不是不是,你怎么突然——不是!你怎么喜欢倒挂啊?!吓死人知不知道?”
墨冰收回手,又抱在怀里,半个身子还在夜空中微微荡起幅度。越荡越高,短短片刻,何必烦算是看得疑惑,惊讶,担心,又到好奇叹惋。
“不会掉么——”何必烦微挑眉,看着墨冰的眼神很是不理解,“屋顶很好玩?”
片刻……
月色下,何必烦体验到了把脚在屋顶下荡漾的感觉。
别问为什么是脚不是头,问就是脚比头更好玩。
“你不睡觉干嘛?”墨冰总是在动。
“那你呢,这么晚了你怎么还不睡?”何必烦目光跟着墨冰身影环绕一圈,绕得脖子疼,难以追寻黑色了,“忙了一天了吧,嘶……”
脸上突然一凉。
再看,是墨冰的酒袋。
“喝吗?”
“……”何必烦愣了会,毕竟他眼中的墨冰是烟酒不沾的三好青年,“不了吧,还未成年……”
“我原先也不喝的。”墨冰熟练咬开酒壶盖,烈酒浓香在寒色夜风散开,仰头咕噜咕噜喝起来,嘴角露出几缕浊液。
“……那……怎么开始喝了?”何必烦小心翼翼问。
墨冰没有立即回答,手撑着轻微晃了晃脑袋,挤出两个理由,“睡不着。冷。”
乌云隐月,天空又下起雨了。
何必烦想回去,但墨冰似乎没有要进屋的意思,沾染透明水珠的眼睫在风中微微打颤,黑色眸子牢牢盯着远方。
远方就是寒色与红色交织的战斗。
朦胧中,何必烦看见那个靠近的雨中黑影——是那个蝴蝶面具黑衣人。
明明是要靠近,却像是天生就要保持距离似的,在邻居家屋顶上就停下了。
冷蝶在熹微月光下过来。
秋水动蜉蝣。清波游不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