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是想靠着这条小船横渡南大洋吧?”
皇甫容玦一脸不置可否的表情,看得易卿颜直蹙眉。
“你明明知道没这个必要。不出三两日,宝船定会返回这个岛。我们登岛那日,千离烟和仁显才服下药丸,算算他们最多撑不过三日,为了活他们也必定会回来。”
“你又是砍树又是做帆,劳神劳力的,图什么?还不如陪我捉鱼去,好歹满足口腹之欲。”
昨晚皇甫容玦确实出于这层考虑,丝毫不担心他们会困在这岛上。
可后来意识到背后下令离开的人是易廷洲,情况就变了。千离烟又怎会听命一个连底细都不知道的人,除非易廷洲给了他想要的东西。
那对蛊虫原是宴七百的私藏,现在落在他手上,宴七百定会将克制的法子交给易廷洲以防万一。
若易廷洲和千离烟真的做了交易,宝船自然不可能再回来。
最后等来的人,除了易廷洲,再不会有别人。
易卿颜见皇甫容玦沉默良久不回话,盯着他的脸细细打量。
“从早上见你就是这副样子,好像心里装着什么事。是不是我错了过什么重要的事情,你没跟我说?”
皇甫容玦心中一动,伸手环住她的腰,“别多想。宝船或许会回来,但我不喜欢等。我们先做些准备,有备无患。”
他不怕跟易廷洲正面对峙,但他担心的是易卿颜会选择易廷洲,弃他离开。
毕竟易卿颜已经有过一次先例。
听他这么说,易卿颜不疑有他,“反正待在岛上无聊,既然你喜欢就按你的意愿行事。不过,我可不陪你做什么帆,怪累的。”
皇甫容玦唇线微勾,“好。”
午后,海面风平浪静,一眼望去无边无际,望不到尽头。
日头高悬,易卿颜额头上一串细汗。
她搭了眼帘极目远眺,一脸失望地坐下来。
皇甫容玦递给她一杯水和帕子,“船来了,自然有人会来禀报。你回帐篷歇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