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川领着人一路游走在船舱内部。
直走到一处住所,易廷洲停下步子,询问道:“此处住着何人?”
石川琢磨出这位公子似乎借着搜查的名义在寻什么人。上楼后,只是一路观望,并未查看任何一间屋子,直到他们走到这里。
想到住在这间屋子的人是来自燕璃的那两位贵客,他不敢多言,忙道:“这里是公主殿下客人的住处,请问公子有何不妥?”
走到此处,易廷洲闻到一股熟悉的药草味。他在府时,经常去易卿颜的院子,和她那间小耳房的气味相似。
易廷洲淡淡道:“有何不妥,进去才知。”
门上落了锁,还不待石川叫人去取钥匙,只见易廷洲轻轻在门上一抚,挂锁落在了地上。
这内力,看得跟在身后的石川等人后背发凉。
易廷洲缓步入内。
房间并不大,布置简单素雅,靠墙摆放着五排瓶瓶罐罐。
这些小瓶子按颜色高矮分门别类摆放。易廷洲唇线微抿,这是易卿颜的习惯。
她果然在船上。
等易廷洲的目光扫到中央的床榻时,脸色瞬间变得十分难看。
床榻上整齐叠放着两床寝被。
他的手不由发颤,这两床被子说明了什么不言而喻。
易廷洲克制自己的情绪,嗓音不由沉下来,“这房里住了两人?”
石川摸不清他的用意,战战兢兢道:“是兄弟两人。”
得到证实,易廷洲的拳头不由攥紧,露出发白的骨节。
好一对兄弟俩,同榻而眠,完全不避着人。
阿颜今年不过十四,年纪尚小,心性单纯,定是皇甫容玦花言巧语哄骗,阿颜才着了他的道。
易廷洲一刻都待不下去,心里窝着火,恨不能现在就将皇甫容玦碎尸万段。
石川见他一双眸子黑得仿佛要将人生吞活剥,抖着胆子,“公子,是不是有什么不妥?”
易廷洲冷冷道:“他们人去了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