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鲜,今日补上。”
只是她随意说的一句话,他倒记心上了。
这样孤傲的一个人,不将任何人放在眼里,独独对她如此挂心,说不动容那是假的。
这世上愿意对她不求回报的,除了家人,大概只有他了。
易卿颜心里被酸胀的情愫塞满,望着这一桌子菜,一时无从下手。
“船上什么时候来了会粤州菜的厨子?做这么多,一样一口都饱了,就我们两个人吃岂不是浪费。”
皇甫容玦夹了一块蟹肉放进她碗里。
“寝不言食不语,专心用膳。”
易卿颜蹙眉,完全没将他的话放心上。
“你该不会把粤州城哪家酒楼搬上船了吧?”
皇甫容玦一掷千金,派人以吾公子的名义直接将粤州城名气最大的鼎鲜楼盘了下来。
这一桌子就是出自鼎鲜楼大厨的手艺。
皇甫容玦勾唇,“既然知道,还不快尝尝?”
她发觉自己问得有些多余。大概在她说想吃粤州海鲜的时候,皇甫容玦就已派人开始着手准备。
易卿颜心里一时五味杂陈,整个人仿佛陷在泥潭里,在陷与不陷之间轮转。
她干脆端起酒壶往杯盏里倒酒,还没等皇甫容玦反应过来,已将那杯果酒一饮而尽。
皇甫容玦拦住她准备续杯的手,“虽是果酒,空着肚子,这么喝会醉。”
易卿颜抽出手,“你也太小看我的酒量。这才刚开始,哪有人请人喝酒,不让喝尽兴的。就算真喝醉了,也不赖你。”
说着,她又往酒盏里续了满满一杯,一口喝干。
两杯下肚,皇甫容玦脸沉下来,夺下她手里的酒杯。
“先吃点东西垫垫肚子。”
易卿颜笑得眉眼弯弯,“我今日想喝酒,你陪不陪我?”
皇甫容玦不说话,盛了一碗羹递给她。
望着一大碗海鲜羹,易卿颜叹了口气,“你故意的。这一碗下去,我这酒还喝不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