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不安,抬眸望向窗外。
那里黑得跟浓稠的墨汁似的,感觉不到一丝异动。
皇甫容玦只怕赶不上了。
这时门外传来敲门声。
“易小姐,善吉姑娘中了迷药,正在昏睡。”
“怎么会中迷药?”
“那两名死去的细作,其中一人掌管厨房的膳食,他在今日的晚膳里加了迷药。”
难怪那些暗卫防御会如此松懈。
晚膳她没动,氓奴倒是吃了很多,但他对这些毒药迷药完全免疫。
这几个细作八成是想用迷药药倒她,没成想不起作用,这才改了主意直接带她去船舱。
隔着门,她吩咐道:“知道了。等明日她醒了再说,你下去歇着吧。”
夜深,从乌云下钻出一弯玄月,银白的月辉撒下来,满世界成了深浅不一的灰黑调。
挨过亥时,皇甫容玦依旧没有出现。
他究竟去了哪?是否安好?
易卿颜趴在窗台上,眼睛直勾勾望着窗外,心里压着块石头,今夜只怕又要睡不着了。
这时,窗外起了风,易卿颜抱了抱自己的胳膊还是觉得有些凉,随手关上窗。
她在软榻上坐下,余光瞟到一道虚影。
皇甫容玦正端端靠坐在她身侧。
易卿颜说不上来自己是什么心情,喉头有些发紧。
“你可安全?”
见她面色苍白,一脸倦容,外袍和中衣都已更换。
皇甫容玦沉着脸反问道:“你是不是又到处乱跑,弄裂了伤口?”
“你这人,问你话,总扯到我身上。到底告不告诉我,你究竟在何处,可安全?”
皇甫容玦眸子盯着她,就是不说话。
易卿颜败下阵来,“是,你猜的都对。不过从此刻起,我不出这房门,你总该放心了吧。”
“现在总该告诉我,你情况如何,何时能回?”
皇甫容玦目光柔和下来,“放心,我很安全。每晚这个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