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两人飞快消失在视线里。
淮州城里,华灯初上,大街小巷几乎都敞着门,大小各异的木桶脸盆放在屋檐下接天水。
这场雨,为淮州城的老百姓带来了难得喘息的机会。
这一路风餐露宿没能正经吃上东西,易卿颜随意指了一家开着门的小酒楼走了进去。
正是饥荒时节,酒楼的生意惨淡,一楼大厅只坐了几个走南闯北的生意人。
“你有什么忌口的吗?”
皇甫容玦淡漠的眸子看向她,冷声道:“人血。”
真是不能好好说话了。
易卿颜懒得理他,叫来小二,简单点了三个菜一汤,外加一壶小酒。
酒水上得很快。
易卿颜取了两只酒杯,浅浅倒上半杯,将其中一杯推给皇甫容玦。
“喝了这杯酒,就当是我给你赔罪,之前的事揭过如何?”
皇甫容玦伸手,捏住酒杯攥紧,青筋像一条吸血虫趴在手背上。
他哪里是在生她的气,明明是在气自己无能。
一个男人非但护不住自己想要护的人,反倒需要吸食心爱之人的血才能活下去。
他无地自容。
易卿颜见他神情变幻莫测,只觉得自讨没趣,自顾自端了面前的酒盏一饮而尽。
她的脸一垮下来,皇甫容玦心里绷不住了,仰头就干了杯盏里的酒,只想着让她高兴。
果然,易卿颜当即眉开眼笑起来,“那就说好了,此事揭过,往后你不能再因为这事给我脸色看。”
易卿颜是真心看不了,他冷着脸,一副别挨老子的高冷劲。
小二上菜速度很快,几个菜不一会儿就上来了。
“二位,菜齐了,请慢用。”
小二正要转身,被易卿颜叫住。
她从袖子里摸出一锭银子,“我想跟你打听点事。”
一见银子,小二眼睛冒光,“客官,您尽管问。”
“我和哥哥从西边过来,正要往京都去,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