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卿颜下意识攥紧刀柄,“什么来历?”
“幼时,因寒毒时常发作,宴七百带我去了云崆城的大茂岭。”
“那里的火山池水,能消除一部分寒毒,延缓毒性发作。”
提及大茂岭,一下子把易卿颜的记忆拉回到了从前。
“你说的这些,和你的匕首有什么联系?”
皇甫容玦笑得苦涩,“你没体会过寒毒的蚀骨之痛,那种痛会让人忍不住想自我了断。”
“我日日泡在火山池水中,痛苦却与日俱增,渐渐有了向死的念头。宴七百眼见我撑不下去,将这把匕首丢到了我面前。”
易卿颜拧眉,停下手里的动作,望着他。
“他想要你自我了断?”
皇甫容玦摇了摇头,“若是我寻死,他会先将这把匕首捅进他自己的心窝子。”
以恩相胁。
虽然现在知道那都是宴七百为了控制他做的戏,却也不得不承认,靠着那点骨肉亲情,他撑了下来。
“后来呢?”
“后来,赤焰被野兽咬伤,愈合能力变得极强。宴七百尝试用它的血来帮我控制寒毒。赤焰的血确实有效,我体内的寒毒渐渐平息,每隔五日发作一次。”
“这把匕首就成了警醒之物。提醒我,有人需要我守护。”
易卿颜沉默了。
是不是当初皇甫容玦将这把匕首交给她,是一种承诺,表示他会一直守护自己。
可现在的他终究不是当初的少年。
易卿颜将匕首收到腰间,“我这就是把普通匕首,没你那么多故事。”
“我倒是想到一个问题。氓奴既是你外祖的人,又和赤焰情况相同,这未免过于巧合。你外祖是不是抓了那头野兽?”
“咬一口就能让赤焰变得如此不同,你外祖作为一名医者定会对此十分感兴趣。抓了那头凶兽后,研究出了氓奴这样的人。”
“并没有。”
皇甫容玦一口否定。
他心里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