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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个妹妹一向刁蛮任性,平日里最烦他二哥。如今两人能和平相处就很让人不解,现在还替他二哥说话,易廷洲出乎意料,轻笑道,
“关于这份买银矿山的契书,你想知道什么?”
早在易贤沐签下契书后,易廷洲就将这份契书仔仔细细看了几遍,字迹工整,词句严谨,并无什么不妥。
易卿颜眉头拧了拧,“这座山的属性和购买日期。”
燕璃国的所有矿山都归国有,私人占有开采是杀头的大罪。既然官府通过正规手续卖给易贤沐,这座山的属性不可能是矿山,只能是普通山地。
若是这座山定性为矿山,户部的矿脉归档里自然有记录。哪个官员有胆子敢卖皇家私产。
再则,私铸银锭案在前,易贤沐买山在后,要想将易贤沐牵连进私铸银锭案中,时间线要符合常理,必然要在购买时间上动手脚。
她需要这份契书来验证她的猜测。
易廷洲的眸色深深,自从寻回易卿颜,他对这个妹妹总有种说不出的陌生感。
这绝不会是一个五岁孩子会感兴趣的东西。
“你为何想知道这些?”
易卿颜觉察到易廷洲的情绪变化,一脸苦恼,“老祖宗又托梦给我了。叫我告诉爹爹,这座矿山有问题,购买日期也写错了。我这才叫二哥帮我去拿契书。可是我不识字,二哥也不太认得全,所以只能靠大哥了。”
易廷佑没脸了,是他这个二哥不中用。
回来后,易卿颜不止一次提及老祖宗,易廷洲虽不太信却又不得不信。不然无法解释一个五岁孩子为何整日纠缠这个问题。
“为何不跟爹爹说?”
易卿颜一双干净透亮的眸子眨巴眨巴,嘴巴一噘,“跟爹说了也白说,他只信风水大师。要我说,那个风水大师很有问题,说不好就是他派人绑架我。爹哪有大哥好,大哥一定会信我。”
高帽一戴,易廷洲不由点了点易卿颜的小鼻子,宠溺一笑。
“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