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这些年一直在灶房里忙碌,大儿媳妇讨来没享过大媳妇一天福不说,每次回老家还要她烧煮侍候。
如今终于又讨了个儿媳妇,心想总算能缓一口气了,从此锅灶交给儿媳妇。
万万想不到人家一扭屁股就走了。
她坐廊檐下呼天抢地的哭,哭儿子不孝,儿媳恶毒。
李老太听了半个时辰,最后还是忍无可忍,一拐棍敲在她肩膀上:“再嚎,再嚎我让老大休了你。你自己说一说少你吃还是少你喝了?养个大儿子养成那德行,你还好意思哭!
你快些把你的脸抹了揣起来,我们全家差点因为他被彻底葬送了,我的儿子再无能倒志,也没人会去做犯法的事。
你要是再哭就把你休掉,老娘受够你了。”
婆婆兼姑姑一向对她维护宽容,还从来没有这么大声地骂过她。
她又委屈又生气,更加大声嚎啕起来,双脚还在地上踢踏。
丈夫李洪基一个眼神瞪过去,她突然像被人捏住脖子的鸡,再发不出一点声音。
“儿子养大了都成了别人的丈夫,有家不回再不要爹娘了!真是灶跟脚下一堵墙,讨了媳妇就是娘,没一个媳妇能做人……”
王氏偶尔见来街上买点家用的孔雪儿,就拉着她巴拉巴拉。
孔雪儿心中高兴,表面上还得宽慰她几句:“至少小三娶媳妇的钱是他自己赚的呢。娶娘家侄女做媳妇就是不一样,嫁妆也没有,听说当年你们送的彩礼都被你娘家弟弟给昧掉了,只是一床被子就把女儿嫁了出来?
嘿,至少你这个新儿媳人家带嫁妆来了,我瞧见的,满满当当一屋子。”
王氏又羞又怒,眼泪汪汪的:“呸!人家房门锁上走的,一个洗脸架子都没有留在外面,那么多嫁妆如何,四床丝棉被说是事事如意,两口子哪里盖得了那么多,也不见分我们一床。
认亲礼上就送了我们四个长辈各人一套衣裳,这像什么话?衣裳难道不该送两套么?”
孔雪儿儿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