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熟的时候总要分一个人来看着,一看就是一个月半个月,不看啊,那好,地主不来,放牛放羊的却能天天来,把粮食祸害个精光。
养苗倒是不担心,有的是苦剌,地边种满了苦剌和带剌的火蕀,倒也没人将牛羊赶到苗地里。
但半成熟的庄稼不同,可做饷午可带回家,可偷藏附近的洞里慢慢吃。
要不是这次上来避雨,怕是老两口一辈子都不会到这里来了。
他们早就不想要这块地了,因为这块地,一家人上山下山都要骂一遍祖宗。
交换很快形成,李老太还假巴意思的问二儿子:“吃饭没有?没吃我让石花她娘给你勺点地蛋焖饭。”
李洪涛望了眼已经洗干净的饭锅,笑咪咪道:“不用不用了,我家雪儿今儿烤了只鸭子,我得快些回去吃。”
烤鸭子有么,当然。
孔雪儿在别的方面省,甚至儿子要笔墨纸砚她要破口大骂,但吃的方面,穷到要命,她也不肯亏了一家人的嘴。
能吃饱就不肯挨饿,能吃好就坚决执行。
要不也不会搬来靖州六年了,从早忙到晚的做针线,每天能赚一百多颗铜钱,时铜钱兑银为一千颗铜钱一两银子,她一个月最少赚三两多银子,居然还要借钱盖房子。
烤鸭是家里有二十多只鸭子,怕洪水将鸭子带到远方,所以一开始涨水就将鸭子嘎了,用盐淹起,挑上山来。
鸡也如此,没能逃过此劫。
李阿宝她慌不慌?
看到爹喜滋滋带回来的宅基地契,她就吓傻了。
她以为自家爹头几天兴奋的搓手说的事,定是一时兴起,也可能是剃头挑子一头热,老太婆不会答应。
万万想不到转眼之间,村里的田地没了,以后要常住高山上。
李洪涛得意洋洋与妻儿道:“大涝后可能大旱,即便不旱,海子里的田也被泡僵了,来年不会有什么收成,起码三年不成。
我们把三十亩地改成水田,小春种麦大春插秧,又不用交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