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修这么一条路,不光时间长,花费也很高,知县算了一下,说修这条路的话大概需要四十万贯钱。”
朱缅突然想到,水运?就问,“那你经常负责运输,有没有从水上运过?”
那人说:“运过呀。”
朱缅又问,“富春江这么宽的江面,水流量又不小,并且那个老乡绅家离富春江又挺近。对,这样吧,你回去给你们知县说,就把老黄杨从江上运来。”
那带班的咝咝啦啦的,心想:我们早知道能从水上运,可知县本想借这机会修条像样的路呢,于是便说,“水上,这、这运费可够高,”
话还没说完,就被朱缅打断了:“运费不是你考虑的事儿,你只管回去汇报,告诉他们五天之内必须运到杭州,如果到不了那我就让泉州知府,治他们延误朝廷工程的罪”。
那个带班其实是县衙主管工房的小吏,经常承担这样的任务,也很受知县的信任,所以他才考虑的这么周到。他想,雇上一艘大船,加上支付给船工、还有民伕和搬运工的费用,这些总算起来,从清溪县运到杭州,最起码也得要三千贯钱。看来,这位大官是不想付这个钱。这可真是官大一级压死人呢。那带班摇了摇头,无奈的离开朱缅,回去复命去了。
果然到了第四天傍晚,一艘大船就停靠在了临江码头。朱缅马上带上朱冲等人,前往验收。
朱冲在做这些事上那是绝对的内行。扒开包裹的油纸,看了看,对朱缅说:“还行,保护的还不错。只是根部啊,用的这些土呢,有点干了,需要再往里添点水,另外里面最好呢,再包上一层纱布,把油纸啊,包的再厚一些,裹得结结实实的。
县里专门安排了县丞带队押送。为什么还要派县丞来呢?看来知县还是有想法的。一则是对朱缅的尊重,二呢,大概是为了好说话。县丞来到以后,先向朱缅行礼。看到朱冲的服装打扮,知道这人官儿也不小,也忙上前行礼。
朱缅对所有前来运送黄杨的人,说了几句慰问的话,又让人给他们送来了茶水,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