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桌子,前后各一把凳子,像个审讯室。
荷官为二人倒了两杯咖啡,放在桌上:“三爷,您请。”
棍儿脸一沉:“这里只有三爷吗?还有你棍儿爷!狗眼看人低啊?!”
棍儿始终记着陈三爷的嘱咐,就是一个字:横!
荷官赶忙说道:“棍儿爷,您也请。”
不一会儿,王道成就来了,身边跟随两个护卫,南方护卫和北方护卫不同,北方护卫虎背熊腰,靠块儿吓唬人,南方护卫则是西服墨镜,一脸冷峻,靠状态震慑人。
王道成一撩长衫落座,眼睛死死盯着陈三爷,一言不发。
陈三爷根本不认识他,见此人大约三十六七岁,留着背头,打了头油,头发整齐地往后抿着,鼻子高高的,有点嘬腮,尖下巴,一身长袍马褂,收拾得干净利落。
这是南方瓢把子独有的气质,北方人粗犷,南方人细致,从南宋开始,便是南北特色。
陈三爷等了良久,王道成也不说话,陈三爷只能呵呵一笑,对旁边的荷官说:“哑巴啊?你也没提前告诉我啊!”
荷官还没答话,王道成就冷冷一笑:“你才是哑巴呢!”
陈三爷又是一笑:“你一直不说话,我还以为你是哑巴呢!”
王道成哼哼一笑:“陈三,胆子够大啊!只身一人来上海?”
陈三爷微微一笑:“上海是中国的国土,我不能来吗?”
王道成点点头:“我听过你的名气,也知道你的手段!既然来到上海了,就得按上海的规矩办!你最好收敛一下你的性子!”
“哈哈哈哈!”陈三爷大笑,“威胁我?恐吓我?”
棍儿插话道:“他就是憨货,您别在意!”
王道成脸上挂不住了,怒道:“陈三!你来上海干什么?!”
“赌钱啊!你开的不是赌场吗?还怕客人光顾?”陈三爷反问。